之三(40/40)

水份的脚掌肥白肿大,就象是泡

开了的发皮,白天踩在楼里的水泥地上噗噗响着往外挤出水来。长发一条一缕

地粘在我的身前身后,很冷,全身哆嗦的根本停不住。

虽然有变态的腓腊的教唆,虽然晚上起夜打开房门,只要走出四步路就能看

见地下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大姑娘,直到学期结束也没有哪个男孩对我做过进一

步的事。首先大概是小小的校园环境不允许,可我还是要为我的学生们感到骄傲。

在这个学期结束的时候告诉我说找到愿意来腊真的英语老师了。

励志中学的同事们在宿舍里努力快乐地为我送行,阿卡喝了点酒,当众亲了

我的两个。当然了,谁都愿意搂着什么也没穿的角跳舞,而且谁都知道

明天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最好的会是去给明惠寺背水砍柴,我能想到的最坏的事,是被塞莫岩地下

室里的那些水泥坑里去,呆上另外一个半年。

后来我在镇里的街上还碰见过一次阿卡,那是半年以后跟阿昌小许他们从莫

岩来腊真。府里不知道是谁叫我去给他买几节小电池,我跟门的兵打了个招

呼,就拖带着铁链慢慢走到旁边的一家小店去。

那是个大热天,我又刚被狠抽了一顿,毫无遮掩的身子上汗水混和着伤

的粘往下流,地上滚烫的石英沙子硌着我的光脚掌。店里面的阿蓬大叫:

n阿妹,又有半年没见你了,今天晚上在哪里睡啊?

问你们长去!我说。偏过脸才看到柜台外面站着的是阿卡。我冲他

也笑了笑:阿卡老师,你也想知道吗?他的脸可就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