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粉奇谭(2)(24/27)

刀数报入大内也。

事完,天亦闇惨之极。

京师百姓,争买荷花儿以为疮疖药科,好场热闹。

朱国臣与群盗观刑于市,皆窃笑之。

王奎本无亲,荷花儿父母自将她典与周皇亲,便携银回乡去了,从此再没音讯,二均无收葬。

示众之后,便由大兴县领身投漏泽园,宛平县领首贮库,因是逆犯,身首终不得完全也。

翁公见荷花儿刑毕,心中喜欢,乘马回衙。

自以为护正诛邪,不失为民父母之意。

不但万民感戴,皇天亦当佑之。

却不知冥冥之中,已积了阴德。

那两个冤魂,也须放他不过。

正是:天理昭昭末许蒙,谁云屈抑不终通。

却说荷花儿死后三,刽子马某坐顺成门外面铺,忽大呼云:“荷花儿挞我。

”七孔流血死。

牛秀妈在监中,一忽将自家指爪满身抓碎,鲜血淋漓。

又把和阴门自把指抓出,鲜血满身。

又把来咬那手指,手指都咬断。

左右禁卒都扯不住。

又作声叫疼叫痛,讨饶道:“饶命,饶命。

”又自家说道:“怕,怕

一阵牛马面夜叉手拿钢叉铁索来了。

这番要死也!”遂把舌嚼碎,一一吐出,两眼珠都出而死。

京师百姓听闻这些异事,始疑荷花儿之冤。

有诗为证:末来过去总难知,其把当前错一时。

善恶到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话说朱国臣看碎剐了荷花儿,益发得志,弥横恣为椎埋,鲜衣怒马,以游侠见称。

其党数十,官莫敢诘。

乃畜一瞽,教以弹词博金钱,夜则侍酒,国臣时时醉詈,且痛笞之。

如此两年,诸贼争,瞽不胜其嬲,不能堪。

国臣又怒笞瞽逸告夜巡把总,语泄其流劫事。

把总报知上司,兵部下令捕之,与其党刘汝成、刘五等十俱收缚,下法司,俱伏。

国臣自分罪状山积,难以枚举,天数该败,一死难逃,乃自言:“石驸马街周皇亲之杀,乃我也。

而坐使萧荷花凌迟、家斩,岂不冤乎?”时翁公已再迁南京兵部尚书,于是法司追问治荷花儿狱者。

闻之,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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