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草】(04-05)(39/271)

司的金吾卫敢阻

你车马?然而虢国一径抽身走了。

杨钊恨了一,又拾起帕子来闻帕上的幽微暗香。那帕子材质轻薄,但在夕

阳下流溢光华,隐隐勾勒出花卉图案,杨钊略奇,拾起帕子对光细看,才见出那

帕上以暗线绣成盛放牡丹模样,瓣蕊历历分明,绣工巧难言,不由啧啧赞道:

这等稀罕物事,我竟也不曾见过,可知圣赏她的不知还有多少。心一时

暗暗猜想,她承皇帝恩幸时,该是何等娇媚模样,那曾为他手指所挑的蕾,在

她生过孩子后色泽略显暗沉,却比从前更为丰润,它们是否也会在皇帝的手中发

硬发烫,挺立绽放;皇帝已经老了,他的手已经不再有力,再不像昔年的临淄王,

控缰勒马,挥剑挽弓;他的手现在只能题诗作画,拨动紫檀琵琶,为玉环的歌舞

伴奏,或者捶动羯鼓。那双手曾将整个大唐的山河牢牢握在掌中,但现在他

有点好笑地想怕也只能把她们几姊妹胸前的山峰握在掌中吧?然而他知道,

虢国夫会装作好像被那双已生了褐色暗沉斑点的手,揉搓得迷意,她甚至

一定会羞红了脸,恳求皇帝不要如此威猛。

其实,她会脸红,倒真是天下一大奇事。自从十四岁她和邻家少年借着元夜

赏灯,金吾不禁的机会,过了那风流一宵之后,她恐怕早就不知羞耻为何物了。

这小娼!他啐了一。如今也是个物了!诸王奉承,四方赂遗。就装得

似模似样,礼义贞洁!

帕上甜细幽香,正是虢国身上常有的馥郁香气。他每次问她熏的什么香,她

总是用纨扇掩了脸,娇笑不答。此刻他躺在银平脱围屏后的清凉玉簟上,枕着

珊瑚枕,鼻端嗅着她用过的旧帕,如同还将她丰艳躯体抱在怀中,室中暖阳投入,

夏末的房中依旧闷热,床周被屏风围绕,更是热烘烘的。他方才又喝了几杯酒,

在如此醺醺然的暖意与醉意之中,他一壁嗅,一壁想,周身不觉热了起来,白皙

的脸上,额角鬓边渐渐渗出细密汗珠,那私密之处,也自稍稍有些硬挺起来。他

不由便探手入袍,向白罗袍下某处摸去,另一只手却将那帕子捏得更加紧了。

她此刻该已躺在皇帝的怀中,任他恣肆轻薄了罢。也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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