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15）（28/37）

“愿闻其详。”

夏雪平也深吸了一气，对陈月芳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从一开始就考虑这个对我提出的要求是否过分。现在高澜夫死了，作为条件，你已经替桴鼓鸣杀了沉福财一家四，这是四条命；接着他还要求你找机会杀了我、或者我自杀，这又是一条命——两条命对五条命，黑道的高利贷似乎都比这个要划算许多，这还不算你间接害死的那些在废弃工厂炸中的警察们；更别说你为了杀了沉福财，自毁了贞，你为了跟桴鼓鸣一起做戏算计我，让自己在镜前赤身裸体，相当于毁了自尊，夫，你不觉得你对自己着实太不好了么？——为了报仇二字，作为一个，你已经牺牲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么？如果我是你，我只会去做一命换一命的事，因为作为一个，我首先就不会允许自己吃这么多的亏。”

夏雪平这段话说得并不慷慨激昂，但站在我身后的陈月芳至少开了三次，但每次一开都只是叹粗气，没说出一个字来，我想夏雪平应该是说到她心里去了。

陈月芳第四次提气，再呼出气后没反驳夏雪平，而是继续问道：“那作为夏雪平，你会怎么做呢？”

“我不会同意去帮谁杀而达到我复仇的目的，”

夏雪平顿了顿说道，“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指望其他帮我复仇。复仇这种事，从到尾都只是自己一个的事，完全没有必要把别牵涉进来！凭自己一个的力量，如果能做到就以血债血偿，如果做不到就自认遗憾，这难道不就是复仇的意义么？做着看似为了和母伟大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和毫不相干的带进危险和麻烦的泥潭里，夫，你告诉我这算什么！你声声说你不知道、你没选择了，是因为你从到尾都把‘作为’四个字看得太重了，以至于你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就应该是弱势的、你认为‘作为’靠自己不行！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作为’所做出的任何事，就一定是要作践自己呢？我告诉你夫，作为夏雪平，如果我是你，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桴鼓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给那个南港富商趁虚而入的机会，我只会自己拿着一把刀去找高澜拼命，这就是我的选择——而且，我一定会成功地让高澜死在我的手里，绝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夏雪平，你在说什么？你还是不是警察！”

在一旁的沉量才看着陈月芳拿枪抵着我的后背，本来又急又怕，满脑门都是虚汗，半天大气都不敢喘；一听夏雪平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突然间就怒了，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