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降临】(0-10)(21/44)
温度很冷,但无比潋滟,昏暗的光线里整个如同寻凶的艳鬼,今夜的目的只有销魂。
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她从纪荣的眼睛里读出这句话。
她从未这么构想过他,眼前的纪荣,根本是白天那个老男纪荣的反义词。
她想要的,她的,她十九岁梦中幽会的,是六十岁的纪荣。
可她又的确设定过,纪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九,三十二岁的中长发年上男。
“这样?”纪荣低低在她耳畔问。
“好孩子,是不是这样?”他在问她,但不说对不起。他的发音习惯几乎与三十年后没有区别,可他凶得令陆恩慈畏惧。
陆恩慈呆呆看着他,前夜还能作为“尾巴”被她随便压踩的东西,在此刻这个色的噩梦里,以陆恩慈完全未曾反应过来的速度与疼痛,将她贯穿了。
(四)所有都不准说话!
清晨早饭在家中用。一夜无梦,纪荣用完早饭到健身房健身,再回来时,陆恩慈的房间还是毫无动静。
他的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浏览广慧今天新递的文件。
陆恩慈的基础信息几十年来从未变过,改变的,是她的本科院校信息。
纪荣看下来,真就像一位长辈为家中孩子做学前信息确认那样,一行一行保证没有问题。
男目光落在陆恩慈大一申报比赛的项目上。
宅兹零·月刊,一本在美华办的同
刊物。三十年前正兴办实体刊,而今已经变成了
渐衰落的报刊业的棺材板。
纪荣看了很久,他在看陆恩慈这段对刊物的描述。
三十年前他也在市住过两年,那时候是为抓一个。
这几乎成了纪荣最后悔也最庆幸的事。三十年来,惦念,辗转难眠。
他为陆恩慈准备了信托基金,昨晚才彻底敲定所有细节步骤。
进入六十岁后,总是时常自觉不安,好像来处与去处已经清晰到他无法装作不见。
想来想去最万无一失的办法,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孩子。只因养育这个词,比起保护、照料、慕而言,要可靠太多了。
纪荣沉默地看陆恩慈婚姻状况那一行的“未婚”二字,缓缓押了下眼睛。
他重新戴好戒指,确定婚戒安稳戴在无名指,才收起文件,起身去敲门。
站在卧室门外,听不到一点儿动静。男并不意外,三下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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