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一夜情"(2/4)
一哄的假话而已,每晚我还是搂着老婆重复那千篇一律的动作。
北京的春天风沙弥漫,我们这些京城白领在风沙里奔波,系着庸俗不堪的领带,见到客户就露齿微笑,见到官员就打拱作揖,职业经理嘛!就像漫天飞舞的风沙中一粒尘埃,谁还会关心他的生死?谁又会关心他飘向哪个角落?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像条蛆虫一样在三环路上挣扎,我所热的北京啊!你怎么时时都在塞车?在尾气里昏昏
睡的我,今夜又要扑向那永远没完没了的宴席,生猛海鲜呀,
马、燕京啤酒呀,
杯
杯吃菜吃菜,小姐啊快过来陪老总们喝一杯,猜拳罚酒,卡拉妹妹坐船
,桑拿按摩呀,小费呀,呕吐呀,合同和回扣呀,总是这些永远不变的主题。
这灯红酒绿的城市,这充斥着吃吃喝喝、桌下易的市场经济,我置身其中,像个演员一样游刃有余,该笑时笑,该哭时哭。时间过得真快,十二三年仿佛只应酬了一场酒宴,那个曾经滴酒不沾、一说假话就满脸绯红的我,如今已练得五毒俱全、八面玲珑。曾经的纯
啊,曾经的理想啊,成了如今脱
而出的假话,说了就忘,一文不值,好像从肠胃里呕吐而出的污秽物,让自己都厌恶。这就是我的现状,但我只要是不喝醉时,对此还极为满意。当然,在我喝醉时,我会像一个泼
似的骂娘,连客户、老板、上帝和这个世界都一齐诅咒。
今夜的客户是温州的一个打火机制造商,据华东叫驴派作的资信调查显示,此
的祖宗十八代均是温州贫民,估计此
的童年没穿暖和过,少年没吃饱过,属于中国第一代
发户,靠勤扒苦做,在叮叮当当的手工作坊发迹的那一类型。资信报告上还说此
身价至少过亿,打火机畅销数十个国家,好莱坞的明星都在使用他的打火机。但他的工厂管理落后,沿用的还是他爷爷就习惯了的算盘,而他本
算惊
,记忆力特好,他工厂里的进销存估计靠他的
算和记忆去解决。
温州老板果然又聪明又狡猾,他差点扑到我怀里,紧紧握着我的手,用越剧一样温软好听的普通话吹我,"胡总呀,你好年轻好好帅啊!"我嘴上说"哪里哪里,"但心想你这只老狐狸,开始胡
算计我了是吧?我可清楚我的五官有多么争气,虽不至于尖嘴猴腮,但有一次经过电视台门
,里面跑出来一位编导,死活让我上什么《欢乐总动员》的模仿秀,说我模仿葛优一定能迷倒一批观众。何况这一段时间,公司的事烦透了我的心,内分泌系统严重失调,脸上尽是痘痘,说我"好帅啊"那绝对是哄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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