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7）

他亦是老狐狸，心念电转，已隐约猜测出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他苦苦思索，但肚海中却一片空白，遂迷惘地问道：“是雪小姐救了我的命？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进我的包厢房？炳叔，这到底是怎度一回事？请快快告诉我吧。”

炳叔皱起眉，有点恼火地答道：“你不觉得在大姑娘面前袒胸露体是件很羞耻的事吗？现在赶快穿上衣服，然后再诚心诫意向家道谢。”

孙先生这时才省起自己遗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不由大是羞惭惶恐，连忙取衣服欲穿上。

雪芙芷见孙先生已然清醒无碍，全身光脱脱的，想起刚才之事，只羞得俏脸通红，便慌忙把视线移开，向炳叔说道：“是我自愿的，不必谢了。我先出去啦！”

炳叔点点柔声道：“那好，请你在外面等我，回我再请孙先生向你致谢。”

雪芙芷点点，亦不再说话，就半启房门，闪身退出，复把门关上。

众见雪芙芷翩然出房，急拥上前问道：“孙先生没事了吧？”

雪芙芷颌首淡淡一笑，当作回答，又坐到台旁椅上，托颐沉思，并不说片言只语。

这时，孙、林、朱、李叫来陪坐的卖春，虽然已穿上衣裙，但在王忠鄙夷的目光视下，却恍若还没穿上衣服似的，羞傀得低垂着，尴尬地站在一旁。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炳叔和孙先生先后走了出来。

可能是炳叔已绖把事的前因后呆告诉了孙先生，亦可能是孙先生把自己肇事前的经过告诉了炳叔，此时但见姓孙的因失血太多而呈现苍白的脸孔上泛现一抹红晕，脚软软地走到雪芙芷面前，打躬作揖道：“多谢雪姑娘救命大恩，孙某无以为报，今后愿听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雪芙芷见众含笑注视看她，俏脸更加绯釭，闪身急道：“孙先生不必行大礼，江湖救急，我雪芙芷责无旁贷。”

炳叔脸上则阴晴不定地冷冷说道：“雪姑娘何须谦逊，这舍己救的大恩大德又岂是区区一拜可以答谢的！”

他复把鹰隼般的目光向众面上环扫一下，突手指专司派牌的穿制服郎说：“你留下，其余的都出去。若有把今晚所发生的事到外面吹风，小心他的舌根。”

众本都提着一颗心，恐怕受到牵连，正不得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闻言如奉纶音，齐声答道：“不敢，不敢。”

王忠按下数码电子掣，自动门立即张开，众急急鱼贯退出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