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6）

”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涌上心，嘴上却还要应付乐茂盛尖刻的指责：“对于宗设集团数上的偏差，我承认我的报有误。”因为沈希仪后来参战的缘故，我无法否认乐茂盛曾经面对的倭寇数：“对于我的失误，请沈大责罚，不过，就此抹杀辎兵们的功劳，不怕士卒寒心吗？”

“或许王老弟遇上的是倭寇的辎兵哩！”曾亮打着圆场道，他脸上并没有太多沮丧，此番剿倭营全军出动，唯一的一场完胜就是他所率的六艘苍山铁一举击沉了在小七岛外遭遇的两艘倭寇补给船，并且缴获了两万多两白银，让剿倭营苍白的战绩上多了几分亮色。

“不要再吵了，我相信王大的判断。”沈希仪沉默良久，终于发话了：“乐大，本和你在南汇嘴北并没有见到宗设，按照军方的报，那该是宗设集团的三号物近藤又兵卫。所以，王大在黑石村遭遇的很可能是倭寇的主力，也只有倭寇的主力才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胡大击溃。”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何况，对我来说，你们的争论没有丝毫意义！军方需要英雄，剿倭营的士气也必须保证，所以乐大坚守阵地的不动如山与王大挽救辎兵的其疾如风和曾大的侵略如火一样，都将成为剿倭营的典范。只是倭寇的实力大大超出我们事前的预料，我已经上报南京守备徐公爷，请他再增派五百兵。众将则要刻检讨此番作战的经验，以利再战！”

“别，照你的说法，辎兵的战绩一大半要记在你个上，这样的战例对于大规模作战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沈希仪听我详细说明了黑石村的战况，叹了气，又道：“何况，立花勘助只是倭寇中的一员猛将而已，论智谋尚不及近藤又兵卫，那小子对局势的判断异常敏锐，发现有被我合围歼灭的危险，毫不犹豫地就撤退了，而且沿途设下种种迷魂阵，迫我放慢追击的速度，从容逃逸。”

“不能说辎兵一无是处。”我反驳了一番之后，才道：“宗设手下数增加并不可忧，朝廷大规模禁海之后，小倭寇一时补给困难，很可能投向宗设，而同理，一旦禁海令松动，宗设集团或许就会分裂。

更让我担忧的是，宗设是如何得知我军行踪的呢？他攻击乐茂盛和胡链的时机看起来决不是一场简单的遭遇战！而在黑石村，或许是因为我转移了阵地，敌又知道对手是通常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辎兵，才放松了警惕吧！“”这该怨我。虽然从各卫调遣来了兵强将，却也惊动了不少，军队看来也有倭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