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B（2/10）

偶然地真正成为一种工具，在为他服务。我让他哄得按他的设想来为他服务，随时都在窥测风向。随着谈话的进行，我注意到他对我越来越兴奋。终于有对我流露出一点儿信任啦！这便是我开始我最喜的行当之一时所要求的一切。因为，在寻找了多年工作以后，我自然变得很老练；我不仅知道不该说什么，而且也知道影什么，暗示什么。一会儿，总经理助理便被叫进来，让他听听我的故事。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故事是什么。我明白了，海迈——总经理称他为“那个小犹太”——没有权力假装他是事部经理。显然，海迈篡夺了特权。还有一点也很清楚，海迈是个犹太，犹太在总经理那里声名狼藉，而且在同总经理作对的副总裁忒利格先生那里也名声不佳。

也许“小脏犹太”海迈应该为送信员中犹太所占的高百分比负责。也许海迈实际上就是在事部——他们称之为“落处”——负责雇的那个。我猜想，现在对于总经理克兰西先生来说，是把某个彭斯先生拿下来的大好机会。他告诉我，彭斯先生现在已当了大约三十年的事部经理，显然正在变得懒于这项工作。

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结束前，克兰西先生把我拽到一边，告诉我，他打算让我当劳动部门的，但是在就职以前，他打算请我先当一名特别信使，这既是一种特殊的帮忙，又是一种学徒期，这对我是有好处的。我将领取事部经理的薪水，但是是从一个单立的帐户上付钱给我。总之，是要我从这个办公室游到那个办公室，来看看所有进行的事在如何运转。关于这个问题我得经常打一个小报告。他还提议，过上一子阵就私下到他家里去一次，聊一聊宇宙灵电报公司在纽约市的许多分支机构的状况。换句话说，就是要我当几个月密探，然后我才可以到任。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让我当总经理，或者副总裁。这是一个诱的机会，尽管它被裹在大量马粪中间。我说行。

几个月以后，我坐在“落处”，像恶魔一样把雇来，又把开除。老天爷作证，这是一个屠场这玩艺儿从根本上讲是没有意义的，是对力、物力、力的费，是汗臭与不幸的背景之下的一部丑陋的滑稽戏。但是，正像我接受密探工作一样，我也接受了雇用、解雇的工作，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我对一切都说行。如果副总裁规定，不许雇瘸子，我就不雇瘸子。如果副总裁说，四十五岁以上的送信不必预先通知，统统解雇，我就不预先通知，把他们解雇掉。他们指示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是以一种他们必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