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异地相恋（2/9）

，苍白的脸上泛出了两朵红晕，惊喜地叫道：“咦！怎么是你？”

“我想姐姐！忍不住就来了。”不知怎的，在她面前我从来也不会编瞎话。

“姐也想你呀！”说着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我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昨晚演了个双出，一个是，一个是盗，叫给杀了两次。又困又累，你要不来搅和，我将睡到十二点。”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为了提神，点了一支香烟，地吸了一，吐出一串浓浓的烟圈。

我最讨厌抽烟，因为我在电影和戏剧中见到的抽烟的没有一个是好，不是特务就是土匪。但不知怎地，面对眼前的这个却丝毫没有厌恶之感，相反还十分喜欢。不过我还是向她提出了忠告：“吸烟有碍健康！”

“怎么小弟弟也敢教训起姐姐来了！”她故作生气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抽烟不好，损害健康，毁坏容貌，熏黄了脸，熏黑了牙。但我们这一行尽过夜生活，就靠烟卷来提神，否则也唱不动了。好吧，接受弟弟的意见，我尽量少抽一点。”

正好她白天没戏，就带着我到法租界的大商场里逛了逛，中午在英租界中国稀有的西餐馆里吃了顿西洋大餐。因为晚上还有戏，养蓄锐，早早回家休息。傍晚时分，一同到了吉庆戏园，我还是第一次在后台看她扮戏，感到十分新鲜。小戏园的后台也就几十平方米的空间，演员们拥挤在一起勾脸、勒、穿衣、扎靠。多屋小，空气非常浑浊，一浓烈的烟辛味和汗臭味呛得我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感戏子们谋生之不易。于红娇是挂牌的主角，待遇稍好一点，有一间几个平米的私化妆室，但也简陋得很，里面堆满了服装、道具、行，剩下的也就只有两、三个回旋的余地了。因为她是名角，是戏班及戏园的顶梁柱和摇钱树，所以待接物十分神气，吆五喝六，骂骂咧咧，大家都像三孙子似地围着她转。我在一旁瞅着，忽然心里感到一阵紧张和恐惧，因为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戏台上那些官差、衙役、刽子手等跑龙套的角色对于红娇饰演的物会恨得如此咬牙切齿，竟心狠手辣地将她捆绑打骂、残忍虐待，最后还把她剖腹挖心、斩首示众，杀之而后快。原来是对她的因持才傲物而孳生的，对己趾高气扬、对视如敝屣的强烈报复！这我可要告戒于她，无千好，花无百红，有朝一，当她艺穷色衰潦倒之时，倒下的身体还要被踹上一脚，实在是我不愿见到的。

这一次后台的经历，还使我发现了两大秘密：一是她的化妆间角落里，放着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