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辞晚】(1-10)(20/42)

死在林鱼进入陈家之前,这样她没有了门票,也就没法伤害陈江驰。只是心底尚有不甘,不甘死去再见不到他,不甘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同他讲明。

谁来救救她。

窒息前她被一只手拉出水面。

陈静睁开眼,看见腰间搭着一只男的手,晨光下指骨莹白如玉,五指修长,霎是好看。

陈江驰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抱住了她。

同十一年前一样,月季花开的回廊下,狐狸用温暖柔软的尾巴圈住了她的手腕。

(六)斗不过他

为什么?

不是说讨厌她,为什么得知林鱼仍在伤害她,会加以报复,好似比作为当事的她还生气。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和她上床。

当真慷慨到如此地步,和讨厌的也可以做?陈静认为不是。

答案是什么,重要,好似也没那么重要。

错综复杂的关系到达关键转折点,如今再次走到十字路,她已有权利做决断,亦有能力挣脱枷锁,不再做谁掌中的提线木偶。

澄澈晨光下,浮于空中的尘埃成了金色碎钻,柔白指尖闯入其中,没有抓住光,而是隔空描摹起陈江驰的唇线。天生多,嘴巴生的尤其漂亮,软而薄,唇珠饱满,陈静特别喜欢。

忽然想起件小事。

虞樱曾问她为什么不买别墅,而是选择平层,一眼望到的三室,甚至不及陈家花房宽敞,作为大家族的继承,着实没有必要如此委屈。

“好不容易有机会,干嘛不狠狠宰他一笔。”当年虞樱皱着致小脸,愤懑地问道。她总觉得陈静被陈家压迫的很惨,是名副其实的小可怜。

倒不是为谁省钱,只是太空,会很寂寞。

陈静少年时就认为陈家太大,如果不主动去寻,她整天都见不到陈江驰。

倘若去寻,就要绕过数道斑驳回廊,推开无数房门,看见光从不同窗照向陈江驰坐过的丝绒地毯。他来过,又不在,窗相机还未收回,她透过镜看见楼下高矮不一的木樨榄,上面飘着他新年时系的红丝带,引导她去往后院。

陈父习惯在坪上打高尔夫,避开则要经过琴房,林鱼钢琴弹的实在难听,不想痛,就要找佣借耳塞。

路途遥远,她靠着陈江驰留下的蛛丝马迹,披荆斩棘,经历万千艰辛,才能走到垂丝海棠同红木香织就的喧闹花道。偶尔能在终点遇见他。

只是偶尔,大多时候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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