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剧花旦:苏曼青的舞台与命运】(完)(26/128)

员也一个个离开,有去了横店跑龙套,有干脆改行卖保险。

云水剧院的老观众越来越少,年轻更喜欢浦西新开的影院,那些巨幕

电影里有炸、飞车和俊男美,谁还稀罕听咿咿呀呀的哭腔?戏曲的没落在上

海这座城市里悄无声息,像黄浦江上的雾气,散了就没记得。

再后来陈子昂亲自拿着那些裸照找到苏曼青,把她堵在剧院后台。我跟在一

旁看着,那天她刚排完戏,卸了妆,穿了件旧毛衣,发披散着,一副倦容。

陈子昂把照片甩在她面前,冷笑道:最后问你一次,卖不卖?不卖我就让

全上海都知道你是个婊子。

她盯着照片,眼神````.``从震惊到死寂,手指攥紧又松开,终究冷叹一声:姓陈

的,你赢了。随后签下合同,把剧院连同那块地卖给了陈子昂,换来一笔钱偿

清了老金等的债。

剧院拆除那天,我站在街对面看着。挖掘机轰鸣着碾过那座老建筑,那盏老

式水晶吊灯摔下来碎落一地。木椅被拖出来堆成山,烧了一夜。

陈子昂站在工地上,抽着雪茄,指着空地说:这儿以后是我的片场,黑

港2的取景地,票房得破亿。

我没搭腔,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扫向剧院后台的方向,那里曾是苏曼青换妆的

地方,她披着戏服,哼着调子,眼里闪烁着光。

我转身离开,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我还天真以为自己能拉她一把,可现在,

剧院没了,她的根也断了。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是戏台上孤

独的黛玉,而我不过是个在现实里挣扎的杂役。

她拿了钱没走远,租了闵行区一间小公寓,靠给教戏和偶尔接点小演出过

活。她不再浓妆艳抹,穿得像个普通的中年发用根橡皮筋随便扎着。

我去找过她几次,每次她都让我进屋,给我倒杯茶,然后拉我上床。她还是

那么香艳,身子软得像水,呻吟声却少了当年的放,多了几分疲惫。

有一次,她骑在我身上,喘着气说:小瑜,你别来看我了,我脏,你该找

个干净的孩。

我没说话,只是抱紧她,感受她胸的起伏。她不禁开唱了段仙吕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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