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剧花旦:苏曼青的舞台与命运】(完)(20/128)

独的黛玉,而我不过是个在现实里挣扎的杂役。

她拿了钱没走远,租了闵行区一间小公寓,靠给教戏和偶尔接点小演出过

活。她不再浓妆艳抹,穿得像个普通的中年发用根橡皮筋随便扎着。

我去找过她几次,每次她都让我进屋,给我倒杯茶,然后拉我上床。她还是

那么香艳,身子软得像水,呻吟声却少了当年的放,多了几分疲惫。

有一次,她骑在我身上,喘着气说:小瑜,你别来看我了,我脏,你该找

个干净的孩。

我没说话,只是抱紧她,感受她胸的起伏。她不禁开唱了段仙吕调,声

音像风吹过残窗: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唱到一半,她哽咽

着停下来,眼泪滴在我脸上。

我试过离开她,去浦东找了份新工作,工资够养活自己。可我忘不了她,每

次路过外滩,看到江边的灯火,就想起她当年的戏服和水袖。

我甚至买了张黑港2的电影票,去陈子昂的新片场看首映。那是个巨型

影院,屏幕上是枪战和大场面,观众尖叫着鼓掌,我却觉得空虚得要命。

散场时,我站在大厅,看着群涌向地铁站,忽然明白,我和她的世界早就

隔了千山万水。她戏曲,我却只能混在商业片的洪流里,我们的审美和生,

像黄浦江两岸,近在咫尺却永不相

一年后,我在老外滩的一家酒吧又见到苏曼青。她喝得醉醺醺,靠在一个秃

顶男的肩上。那男是她新傍上的投资商,手在她大腿上摸来摸去。

她看到我,眼神````.``闪了一下,立马又露出妩媚的笑意:小瑜,来喝一杯?

我看着她那张被酒染红的脸,苦笑着摇了摇,没去打搅她们的雅兴。

那晚她被男带走,我站在江边抽了半包烟,风吹得我眼睛发涩。我知道,

她已经习惯用身体换生活,而我终究与她成了两个世界的

几个月后,我听说她在一次演出后晕倒,被送进医院,查出肝硬化。剧团的

旧友凑了点钱给她送去。我也到医院看她,她躺在病床上,瘦得像张纸,脸上没

一点血色。

她抓着我的手,声音细弱无气:小瑜,姐这辈子没唱够,下辈子还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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