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鱼知道】(21-31)(9/40)
同不同意的,以后再说。
......
翻开通讯录,在郁知想拨通时,手机又响了。
她一惊,险些把手机跌在地上。
郁知接起:“喂,怎么了……”
电话那一段浅淡的电流声,紧跟着,是郁瓒的冷淡声线,掺了点微不可察的鼻音:“姐,我有点迷路了,路况……有点复杂。”
郁知背脊一紧,指尖也跟着发颤,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深冬的空气冷冽刺骨,她裹紧了大衣,努力压下声音里的慌张:“啊……嗯,纽约的地铁是挺的,我......我来这几年了,也不是很熟悉......”
谎言总是被场景出卖,郁知说完才发现自己话里漏百出。
她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哪有叁年了还不熟悉自己公寓周边的路况。
......
她含糊敷衍:“要不你先找个地方等我?我......我穿个外套下来接你?”
......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空气骤然冻结。随后,男声半分笑意,却毫无温度:“姐,你现在在哪儿?”
郁知心猛地一抽:“我……我在公寓啊……”
话音未落,对面语气平淡,话语间,是让她后颈发麻的笃定:“转身。”
雪水顺着靴筒渗进短袜。
郁知身后传来行李箱滚碾过冰碴的声响,
手臂微微颤动,郁知最终还是照着他的话缓缓转过去,风呼呼往耳里灌,刺得她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对面街道英文指示牌下,立着一道修长身影。
——是郁瓒。
她叁年未见的弟弟。
黑色大衣肩积着薄雪,领
露出她前年寄回北京的手织围巾。
抬时,暮色光线落在他锋利眉骨上,流露出比记忆中更加深刻的冷意。
郁知看见他廓分明的侧脸,比记忆里更成熟、更高挑。
郁瓒不再是那个瘦削的男孩。
——与其说是个男孩,不如说更像一个初涉世的青年,神````.``色冷淡,甚至透着股漫不经心。
青年微微歪了下,唇角轻动,淡声道:“加上这半小时,我一共等了姐一个半小时。”
郁知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松,几乎没拿稳。她感到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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