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和雪】（11-11.5）（13/14）

挤出话来，妈妈对不起你……我、我怎麽会……对不起……我不是……我喝醉了……我、我不知道……她的哭声夹杂着哽咽，每说一句就抖一下，手指揉得眼角发红，泪水滴在床单上，濡湿一片。林雪哭着扑过去，双手抱住小宇，像是抓住救命稻，泪水沾湿了他的肩。小宇看着母亲哭得这麽难过，心一紧，小小的身躯靠过去，细的胳膊环住她的背，像幼时林雪哄他入睡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笨拙地哼唱起熟悉的摇篮曲，声音软软地发颤：嗯……睡吧……睡吧……两相拥，林雪的哭声渐渐微弱，从炸开的呜咽变成低低的抽泣，泪水还在淌，却不再那麽激烈，像是被小宇的温暖一点点安抚下来。

清晨，阳光从落地窗投进来，细碎的光斑洒在木质地板上，房内的硫磺味淡了些，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酒气。林雪缓缓张开眼睛，没有起身，眼神｀｀｀｀.｀｀空地望着天花板，宿醉的痛还在隐隐作祟，脑中一片混沌。她注视了很久，像是在梳理什麽，又像什麽也没想，只是呆呆地看着。良久，她才侧过，静静凝视仍沉睡着的小宇，他的脸颊贴着枕，睡颜安静而纯粹。林雪下意识伸出手，却在半空停住，指尖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会，终是忍不住向前，轻柔地抚摸小宇的脸颊，指腹滑过他软软的皮肤，温暖得让她心一酸。小宇抱紧枕，含糊地发出梦呓：唔嗯……妈妈……不要哭……这细弱的声音让林雪的手轻颤了一下，她指尖停在他脸颊，眼中涌上一层水雾，低声呢喃：我的宝贝……良久，她将手缩回，拉开被子坐在床沿，双手轻拍自己脸颊，微微晃，像是要把繁杂的思绪通通甩掉。林雪从床上走下，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麽一般，脸庞又染上一抹绯红，低声自语：得……得先洗个澡……她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羞赧，步伐却加快了些，走向浴室的方向。

等小宇醒来时，林雪已经从浴室出来，发擦得半乾，身上透出一股清爽的淡淡香气，像是花露水的清新，可神｀｀｀｀.｀｀仍有些萎靡，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红肿。她换上了乾净的浴袍，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发梢。小宇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小手在脸上胡抹了几下，抬看向林雪。林雪察觉他醒来，放下毛巾，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温柔地抚摸着小宇的，掌心贴着他略显凌的发丝。小宇抬起，仰望着她，声音软软地问：妈妈，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林雪挤出一抹微笑，眼角却带着一点酸意，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