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四章 卓玛之裸（28/28）

起了

脸。她纠葛打结的发堆满了胸脯下的土。我又一次发现，在她那张毫无血色的

脸上所有痛苦的痕迹已经消逝无踪，她的脸现在平静得就象是被雨冲刷过的青

石表面。她半睁着眼睛。

卓玛，卓玛，你听到老爷叫你吗？

嗯……

我仍然没有看到达娃和措迈在哪里。我对着群喊：你们听着，是我领军

的代本老爷说的，就把卓玛这样留在这里。谁要是敢把她挖出来，梅格布里雪山

上的神会惩罚你们！

他们慢慢地，群自前而后，一排一排地跪到地下去。

我们的马和牦牛组成的队伍环绕着峡谷旋转攀登。央金骑在马上，姑娘依旧

赤裸着雪白的两足踩踏在马蹬中，她已经习惯了如此，而且她的皮肤似乎始终不

曾受到高原烈的影响。在她的怀中抱紧熟睡的小普穷，男孩的额上有一道血迹。

我们从更高的坡上俯视着丹增庄园，在楼前的那一片土场上，暗色的群象雨后

树皮上长出的成片的小蘑菇，依旧沉默地跪在那里，面对着他们前面那个小的赤

红的身体，那个半埋在土里的。他们和她纹丝不动。

后记

我和一个自愿的高原族学生作，最终译写完了手稿。我们无言相对，被这

狂的仇恨和血所震慑。我觉得我隐隐地看到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但是我一

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后来我突然地想起，是四个月前在江边共坐饮茶的那位

赠我原稿的海外朋友。我曾经注意到他的额角上似乎有一条隐约的疤痕。

不过这不对，虽然差别并不太大，那位先生的面貌从一开始仍然给我以异族

的感觉，他似乎从血统上就有着与高原的联系，不可能因为跟随了某一个种族就

变成了他们的模样吧。于是我下意识地在键盘上打入：，在几次点击

鼠标之后，我目瞪呆地注视着屏幕上显示出的东西。

，原名，高原族，省县，一九三六年军经过

家乡时参加军，历任：……，……，……，一九八八年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