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三章 格幸城的卓玛（14/44）

，我躺在床上裹住一张绣有吉祥图纹的羊毛毯子，而卓

玛赤条条的睡在露天里，她只能希望被自己的丈夫们抱紧取暖了吧。

我再听到响动的时候天色已经变亮。我听到楼下传来执法扎西凶恶的吼叫：

卓玛，你就是卓玛吗？爬起来！

平淡乏味的啊的一声是她的答。

把你的脚放到这里面去，两只一起！另外那只！

铁器和木，木和木碰撞在一起，粗的敲打了一阵。站起来！走！

……顿珠，顿珠，开她链子的钥匙呢？

那以后就是我们很熟悉的脚镣铁链从地面拖行出去的嘈杂声音了。我听着它

迟钝冗长地响过整个土场。

宗本老爷的判决的确得到了执行。帕拉的判词被执法扎西使用大幅黄纸誊

写一遍，盖上宗本的大印，贴出到衙门一侧，它现在是一项正式的官方布告。从

今天早晨开始的六个月以内，雪域政府曲松宗衙的大门以外，受刑的卓玛要

站在那个狭窄的木笼之中度过每一个白天，她可以透过栏杆的空隙注视笼外的土

路和土场。而所谓示众的含义，就是行走过土路土场的所有军民等，僧俗群众，

都可以凭借兴趣所至，仔仔细细的围观打量木笼子里这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

裸体。宗本老爷的判词提到过枷，所以除了脚镣之外，一早就在的小腿上

拼起两爿打有槽孔的厚重木，两钉死横档。这样一副略长过两尺的木枷卡

进笼里左右契，不松不紧，木枷里的脚也就没有多少活动余地。帕拉也没有忘

记垫进去他那个专门扎脚用的钉子底。整个笼底竖立起一片密密麻麻的三角

铁尖，整一个白天的刑期里，卓玛那两只光脚子从到尾一直紧紧踩住满地的

钉子尖。当然很疼，不过笼子很窄，往前往后都是木栏杆，她就是疼到膝

盖关节都发软了腿也没法打弯，身体也没法弯。

活的身体都是讲求血脉流通，站久了脚要肿。卓玛的脚心脚背一直到趾

缝里都被烙铁烫过，以后长成了连片的厚硬痂皮。现在皮里边像袋一样蓄起

水来，那些伤疤晶莹饱满，溜光水滑的撑大了一倍。其实那对脚已经维持不住

紧致扎实的趾和掌的形状。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