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9/18)
高呼着
号,两旁则有民兵武装押解,挨斗的
们全都反绑
着双臂,戴着纸糊的高帽子,挂着硕大的牌子,大弯着腰,在群中勉强挤出的
过道里艰难地游行。
我游走在队伍的中间,不敢抬,因为身边好多认识的同学与邻居,这样让
象捆棕子般的五花大绑,又让
象牵狗似地游街,有多么地丢面子,是可以想
象的出的。
开始的时候,游街还是有秩序的,但很快就了套。有革命的群众自发地走
过来,选择与自己有过结或看着不顺眼的,开始揪着发或耳朵抽耳光,啐唾沫。
挨打挨骂的四类分子们没有敢还一句嘴,更没有
敢动一下,到是不断地应声
答着,是,是我干的,我有罪。是,我以后不敢了。是,我以后老
老实实,低认罪。等等。
就在游街开始后不久,群众又往我们的脖子上吊上成摞的青砖或大块的石,
妈妈的脖子上,则在原来已经挂上了大木牌子的基础上,又加上了几只又脏又臭
的破鞋。
说到破鞋,谁都知道意指作风有问题的坏,实际上在当时,许多被指为
破鞋者,却未必真的与有染,有的只是和恋
牵牵手而已,有的什么事也不曾
有过,是硬给扣的帽子,而象妈妈与鹿一兰等,则是被迫让多侵后,其中的
某个过她们的
又被打倒后供出而形成。当然也的确有真的偷
的破鞋,但
她们往往却不是出身不好的四类。
街上太多了,把我们挤在中间,游走变得十分地困难,而对于那些想占便
宜打我们弄我们的坏蛋们,却了极大的方便。
尽管喜欢趁机占我们便宜的只是极少数,尽管有贼心又有贼胆真正实施对我
们的打击与侵害的,就更是占少数中的少数,但因为街上的太多了,因而从绝
对值上看,就仍然很多,游街进行到不多一会,就不断地有被踢翻在地,耳光
声、呸!呸!的唾沫声此起彼伏。
我紧挨着妈妈走在她的后面,为了不被们的唾沫等脏东西弄脏了新衣,也
为了尽量不被所注意,妈妈穿着一身极脏的、又宽又大的黑棉衣,但她姣好的
脸蛋与纤弱的身材仍然吸引着围观的群众。走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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