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汉国篇(31/72)

饼,和其他食客一样席地而坐,伏案大嚼。一浓汤下肚,整个胃里都暖和起来。毛延寿一边吃一边看着周围的群,不时用箸尾在袖子上画着什么。

程宗扬喝了半碗羹汤,感觉残留的酒意全部驱散,整个都清醒过来。他拿着饼慢慢吃着,见毛延寿在衣袖上画得认真,连饭都忘了吃,不由笑道:“画什么呢?”

毛延寿回过神来,“小的见这市中物纷纭,不由技痒,一时失态,让家主见笑了。”

“都是些市井的小物,有什么好画的?”

毛延寿一向逢迎拍马,专捡好听的说,但谈到画技,却罕有的反驳道:“家主此言差矣。画鬼容易画难,市井百态,间烟火,才是丹青大道。”

“是吗?我看有画些山山水水,花鸟鱼虫,不仅能大把大把的换钱,品位还挺高。”

“小的不敢说山水静物只是画中末技,但以小之见,山水花鸟终究是山水花鸟,千载万载亦不改其色,前有古,後有来者,其技唯有写实写意之分。市井则不然,乃万物灵长,虽是一之内,一之面,或喜或怒或思或悲,不一而足。此其表耳,若是丹青圣手,点滴之际,或或直,聪颖愚鲁,贤与不肖,其思其想,其行其止,跃然纸上。此乃丹青之大道。”

毛延寿越说越起劲,指点着市中往来的行道:“家主且看,此一後生年不及弱冠,步履匆忙,面带饥色,腰间却佩着一方青玉,当是出身尚可,其後家道中落,不得不入市谋生,然其志气可嘉,描摹时眉宇间当有三分希冀。再如门外胥吏,肥大耳,满面虬鬚,喝斥商贩时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然其衣多尘土,裤有陈垢,可见家无贤妻。绘其凶狠之余,笔端当存三分怜意。”

毛延寿抬手指着远处,“再如街角那位老者,敝衣烂鞋,犹如丐者,其袜虽是上等棉料,却髒旧难辨。再看其以垂暮之年,与一群斗儿混迹一处,见得一便双目发亮,可见此翁老不正经。其少年之时,多半是斗走犬之辈,至老无恒产,略有钱铢,便挥霍一空,描绘此等物,颓唐中当有三分痴顽,更有一分若有若无的悲凉……哎,家主,家主……”

蹲在墙角,眯着眼睛,乐呵呵看着场中。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抱着斗商量半晌,然後选出两

东边少年抱的斗赤冠黑尾,往地上一放,那立刻绷直身体,高耸着,爪、胸、颈、首,斜着昂着一条直线,然後发出一声尖啼,它胸脯肌隆起,中间凹出一道细线,金色的羽毛凌不堪,显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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