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 (68-70)(21/25)

文件。她到了那个联络点后,发现了不少可疑的。她立刻断定,这个联络点已经被敌破坏了。她刚销毁了藏在身上的秘密文件,就被几个警察抓住了,被带到了当地的警察局。她一咬定自己是从乡下来寻找亲戚的。他们对她严刑供,她咬紧牙关挺了过来。

警察局并没有她是共党分子的任何证据,几天后就把她放了。为了不露丈夫老汪,她去乡下的亲戚家躲了几天,等风声过去后才回到重庆。她没有向丈夫说自己被捕的事,只是说她发现况不对,就销毁了文件,躲到乡下去了。丈夫夸奖了她,说她做得很好。她欺骗丈夫是因为她有难言之隐:在被捕期间,有两个警察多次强了她。她很自己的丈夫,害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感,于是就瞒住了没有说。但是,这件事成了她的一个心病。按照地下工作的规定,她必须向上级报告自己被捕的事。让她为难的是,她的上级就是自己的丈夫。

她一直因为这件事在心里自责,有好几次都想去找组织上说清楚。后来丈夫老汪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时牺牲了,她这才打消了向组织上坦白的念。因为她知道,一旦坦白,她肯定会受到组织部门的调查,很可能会受到比较严厉的处分,甚至她丈夫的革命烈士的地位也会被蒙上一层阴影。更为重要的是,儿汪霞的前途也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文革开始后,目睹那些为党做过地下工作的同志们的遭遇,她确信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一切都结束了。她白天努力工作,辛勤地为民服务,夜里却经常做恶梦:不但梦见她被那两个警察侮辱,还梦见自己被革命群众揪了出来,被定为叛徒和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反动分子。她上戴着高帽子和其他反革命分子一起游街示众。

两年前的一天,她的老上级王局长把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看了一封四川省的组织部门发来的公函。信上说,有一个解放前当过警察的反革命分子在狱中病故了,他留下了一份自传,详细地叙述了自己反动的一生,包括他犯下的许多罪行。其中说到他曾经和另一名警察一起强侮辱过一个共党嫌疑分子,她的名字叫冷馨。因为王局长是当时四川党的地下组织的领导之一,组织部门发函给他,是要他提供自己所知道的况。

王局长很为难。他是韩淑芳的丈夫老汪的老同事,也是他生前最好的朋友,跟他妻子韩淑芳也很熟。他们的儿汪霞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帮忙安排去当民警察的。他知道冷馨就是韩淑芳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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