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14/52)

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孺子可教。”

连夸我听起来也像是在骂我,我看了看手里的咖啡,默默地放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了想继续喝下去的 欲望。

许常诺小抿着咖啡,舒舒服服地半躺在长椅上,继续说道:“咱们重案一组,从徐远当上局长之后,真就没见过像你这种特别愿意乍呼的新菜鸟:你一天天呜呜渣渣、看着比谁都能,后来还跑到风纪处折腾一通——你说啥啥都叫你跟着折腾了,你是不是特别想显着别游手好闲?”

“哈!我可没那个意思,这顶帽子我没法戴!”许常诺的态度虽然有所缓和,但这让我并不舒服,“我的想法其实很单纯:你们想必也能听说过,之前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就一直不好,我只是想在她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如果不是为了这,我也不会考警校、还放弃了进入两大报部门的集合,死乞白赖地来市局这儿;而且,我不怕你笑话,我不是没打过退堂鼓——说到这我倒是想问一句哈:我发现我身上别的犯浑的事你们总拿出来当瓜子嗑,但我脱队那一周的事你们各位倒是居然不咋提。你说我都是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比起夏雪平和我外公,我自省之前我都可以被嘲笑为‘败家子’了,却没想到,您各位还居然会嫌我‘张罗’。”

许常诺看着我冷笑了三声,却没说话。

“但照您这么说,努力工作也是一种罪过么?许师兄,咱们可都是当警察的,还是刑警。”我又问道。

“你别误会,何秋岩,你先听我说。实际上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其实对你有了个重新的认识:我觉得你这还是挺聪明的、又挺真诚的,而且再加上你刚才说‘贩卖颓丧还不如贩卖焦虑’,我觉得你这还有点思想,对你真有点刮目相看,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

随即,许常诺放下了手机,的确在友善地看着我,但又不以为然地笑着:“你刚从警校里出来,你肯定心气儿高;几年前我刚从警院毕业的时候我心气儿也高,我也想着破大案子、做出点成绩来——可哥们儿现在告诉你,啥破大案子的都他妈是狗屁。成天拼死拼活,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到来,又有几个能混出的?这么说,咱们这帮警察,大部分的归宿,搞不好就得跟老聂似的,不好哪天就嗝屁,有啥意思?”

进了重案一组当了刑警,做好随时赴死的觉悟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么?

我抹了抹被咖啡浸湿的嘴唇,看着许常诺,听他发这通牢骚,我算明白了为啥重案一组“将才遍地、帅才寥寥”,里面每 一个深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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