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粉奇谭（4）（16/27）

你我犹可指此财宝，以度晚年之乐。

”红莺自寻思：“我投刘六、刘七，原想做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不想一败如此，真实令可恼。

如今我随他也无益，他若被拿住，连累我依国法通问剐罪，我不免想个脱身之道，方为万全，切不可受他之累。

”打定主意，当夜便卷了财宝，携着两个贴身卒，觑个空儿暗地下船，一道烟儿去了。

有诗为证：

猛虎中剑，长蛇尾上针。

两般犹末毒，最毒心。

明，刘七得知红莺走了，一时气得手足麻木，不由得捶胸跌脚，破大骂。

没计奈何，只得挟众东走，出没长江。

自黄州下九江，直抵瓜州，杀掠过坝，复有舟三千余，众六七百。

谋入海不果，泊于南直隶通州之狼山。

陆完自临清驰至江上，留仇总兵驻温恭，以舟师趋江阴。

时苏有应募献计用火攻，其名“水老鸦”，藏药及火于礮矢中发之。

又为形如鸟喙，持之入水，以喙钻船，机发自为运转，转透船沈。

试贼一舟，沈之。

贼益骇，势迫，乃登山拒守。

副总兵刘晖、千总任玺、游击却永领兵并进，与贼战。

贼凭高控险，枪矢瓦石雨下。

官军皆拥盾跪行而上，手施枪炮，且上且攻，盾上矢集如猬，仍然不退，遂攻入贼寨。

刘七自山后逃下，身中流矢，赴水毙命。

齐彦名中枪，为小旗张鉴斩首。

余贼俱被捉获，槛车解京。

群凶悉擒，天下始安。

有诗为证：为扫萑苻动六军，三年零雨始垂勋。

崑岗焚尽遗灰在，玉石谁为子细分。

内中独不见杨寡踪影，拷问降贼，方知其在湖广，已潜躲矣。

亟命湖广省城镇巡三司，各通行治属，严加把截搜访。

右副都御史、湖广巡抚刘丙，亲督官军民快四处访拿。

搜至麻城，忽闻县东八十里山内，近有一妖自称“圣母”，于古刹内兴妖惑众，又狎一狡童年十六，金冠绣服，号为“太子”。

传者皆言妖眉心有朱痣，刘都堂听说，以手加额道：“此必杨寡也。

”欲发大兵捕之，又恐山险峻，官军大至，妖必闻风遁逃，不可复见。

乃召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