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雨录】（19-26）（15/49）

礼部尚书胡知为与大宁亲王陈嶦桐厚着脸皮前往讨要，被负伤的高凤鸣毫不留地指着鼻子大骂。只得灰溜溜去武庆和那里要。

武庆和态度倒要平和些，但也说了不少讽刺的话。然后一给了两代粟米，打发他们。

两袋粟米，光胡知为与陈嶦桐的家眷就一大堆，更何况还有其他官员，宗室。

无奈，平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只能拉下脸皮，用金银首饰从跟随逃难的老百姓手里换粮食，勉强得了一顿饱。

距皇帝御辇不远的葡萄牙雇佣兵营地。柴火燃得噼啪作响，火光驱散了黑暗。

一名黄色发，长胡须，蓝色眼睛，胸前挂着十字架的洋牧师坐在火堆旁，用鹅毛笔在黄色的纸上飞快书写。

“这是我来到中国的第三个年。七月二，坚守一年多的襄阳城最终被鞑靼攻破。与这一时期，中国两个王朝间战争中的很多城市遭遇一样，鞑靼在攻陷城市后，立即对居民展开了大屠杀。这十分恐怖，要知道襄阳的高达六十万。在欧洲，无论是古老的罗马，还是繁华的巴黎，或者海岛上的伦敦，加起来也不足这座古老城市的四分之一。我预计，这次屠杀将有超过五十万居民遇难。跟着中国汉皇帝难逃的路上，我目睹沿途的江面漂满被屠戮者的遗骸。大多数都是平民，包括老，，儿童。鲜红的血灌满了整条河流，仿佛流向地狱的冥河。我想，就是魔鬼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会立刻生出正义的愤怒感。上帝呀，这样的惨剧不知道还有发生多少次。你忠诚的信徒，牧师安德烈乞求你赐予我智慧，使这群异教徒变成你虔诚的信徒吧。”

“嘿，我说西班牙佬，你在忙活什么？我这里有美味的葡萄酒和烤牛，你不吃点尝尝吗？”

说话的是葡萄牙雇佣兵团上尉，安东尼奥。他身材高大，目光如炯，身上穿着黑色的葡萄牙王国军队制服。

安德烈合上记本，抬起，“哦，原来是安东尼奥上尉，谢谢你的款待。”

饥肠辘辘的牧师接过盛有烤牛的青花瓷盘，和半瓶葡萄酒。顾不得在葡萄牙面前保持斯文，抓起一块洒有胡椒的牛就塞进中咀嚼，又举起酒瓶，灌入中。

安东尼奥坐在旁边，举起另一瓶葡萄酒喝了，问：“中国的战争已经持续近二十年，我想，这可不是传教的好时机。同为上弟的信仰者，我建议你去更东方的本。那里，他们结束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战，现在正是和平的时候。而且他们的统治者，幕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