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7/37）

抛到了九霄云外，面对这么一个杀不眨眼的主，硬气话还是先留着为妙。

“放！你有胆子再敢说一遍。”韩月直瞪着他。

“你……你休要放肆！你伤我四个家，这便是赔偿我的！”

“赔你娘个鸟！直娘贼的狗才，休说伤你四个家，爷爷便是取了你的狗命便又如何？”韩月铁青着脸，大骂。三两步窜到耶律达身前，耶律达一把将孙二娘往前一推，伸手便抄起了大骨朵，往下便砸。

韩月轻轻将孙二娘往旁一带，身形一闪轻巧躲过。同时有意在她面前抬脚顺着铁骨朵下砸的势子一粘一踹，耶律达便觉一大力猛震，铁骨朵脱手而落。孙二娘神色一变，显然看出了门道。接着韩月劈手抓住耶律达的手腕，身子一转便将他掀翻在地，耶律达摔的七荤八素，差点背过气去，刚要叫喊，面门已经重重吃了一拳。

这一拳打的耶律达鼻血长流，眼冒金星，嘴中含糊的喊道：“汉狗，敢打你爷爷，今便要叫你吃王法……”

“王法？”韩月哈哈一笑，“在这金肃城中，爷爷的拳便是王法！”说着一拳一拳只顾捣了下去，只打的耶律达哭爹叫妈，满嘴是血，后来不再叫了，只是连连喘气，不断求饶，祖宗爷爷都叫了出来，再后来便学那死狗般直哼哼。

周围的一个个看着不敢靠前，有早就飞奔去报信，但是更多的牧民却是见怪不怪，有的更在拍手叫好。孙二娘在一旁看的心惊跳，心想这班竟如此野蛮，都是契丹官兵动起手来竟然也毫不留，这般打下去，只怕活活打死了这厮。

其实塞外风气便是如此，游牧民族讲究强者为尊，谁的拳大谁的道理便大，彼此之间互相抢掠实在是司空见惯，谁若有本事抢了别的东西来，不但没谴责，只怕多数还要赞你一声好汉。契丹国土辽阔，境内除了汉聚集的南京道和西京道之外，其余各道都是地广稀，野蛮落后，部落之间互相火并之事每天都在发生，这便是塞外的风俗，辽国官府既没兴趣也没力去管，只要不侵犯官府的利益，他们还乐得见到这些“蛮夷”互相残杀。

金肃军虽属西京道，但是地处河套，当地部落在契丹的眼中也只能称为蛮夷，其风俗可想而知。韩月被抢了，若按宋想法便是苦主，但是若全不反抗，只是想找官府说理，不免便要被看轻，到时见了上官只怕有理也变没理。总要先显些雷霆手段，让晓得自家不是好惹的，之后才好用事。

“我把你这狗才，当真活的不耐烦了！爷